昨日,给一个战友打电话拜年,永远是不必伪装的舒服放松的聊天,我享受这种感觉。她突然说到,爷爷在年前走了,过两天要去南京参加追悼会,爷爷终年九十多岁。我的鼻头立马就酸了,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在十几年前的南京。
这位爷爷是位老红军,是国宝,在当兵的岁月里似乎也是我们共同的爷爷。那时,在南京的瑞金路上,一幢独门独院的小红楼,偌大的房子住着爷爷和奶奶,还有警卫员。几个小女兵蛋子经常去里面玩耍,甚至捉迷藏,木地板被我们的脚步声震的咚咚响。奶奶当时已瘫痪在床,她同样是位军人,看到我们总是笑呵呵地敬个军礼。而爷爷是位老玩童,喜欢和我们开玩笑,拉着我们的手跳舞,至今仍记得那手臂上的老人斑和他快乐的笑脸。前年还见到过他,身体看上去还不错,还能和小辈们玩牌。可是人终究敌不过岁月,无论历经繁华无论遭受坎坷,最终总是随风而去。
淡淡的回忆,扑面而来,清晰又怅然。在岁月的河里,我们静静地飘流,何处是终点,无人知晓。
只能,活在当下。